第三百二十六章 追逃（第3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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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下了额头上那个杨慕婉打出来的蝴蝶结绷带，放在了她最后时刻伸出的手中。
她活不了了。
宋缺虽然无比肯定这一点，但那次之后，他不知道梦到了多少次。
梦到她伸出的手，梦到她绝望的眼神。
宋缺不是新人，对雾集中的生离死别，他一直认为自己看得很淡，他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快死了，他会不会怨恨没人来救他之类的事。
如果白研良在，就能够制服展云鸿了……宋缺难免想到了白研良，但他也清楚，现在白研良遇到的麻烦只怕不比他小。
难道……真的要只能活一个吗？
宋缺的目光掠过身边的许知非，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许知非的轮廓慢慢变形，仿佛变成了一个已经死去很久的人……杨慕婉。
那个永远逆来顺受，知书达理的杨慕婉。
他得出的答案是，不会。
但那一次后，宋缺迷茫了。
宋缺一直觉得，雾集是很公平的，赢就活，输就死，谁来都一样。
他从不会对任何所谓的同伴展现出合作的态度，更遑论为之悲伤。
除了……那一次。
宋缺永远不会忘记，被拦腰撕碎的杨慕婉，睁大了眼睛躺在地上，绝望地看着他时，目光中流露出的希冀与哀求。
但他……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