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乡症候群 第35节(第2 / 5页)
晚饭结束,我爸敲响我房间的门,他走了进来,说:“你明天上午就不要去帮忙了。”
“怎么了?”我问。
“你王斌叔上午来,桦森能不跟着来?”
“他来我就不能去了?”
“省的让人说闲话。”
她和我说,她说……她说阿途因为过度劳累……猝死了。
被人发现的时候身子已经凉了。
我手里握着手机,很久都没能说出话来,眼泪不知不觉地砸下来。
不是说好了,等你结婚,我们一醉方休吗?你怎么就失信了。
嗯?我的老朋友。
“他们说的还少?”
我爸被我呛的妥协了,他叹了口气:“行,随你。”
当年我和王桦森的事情,王桦森的妈妈来了南山,她希望我奶奶能劝劝我,但其实她找过我之后我就已经放手了,我一直都不是那种纠缠的人。大概隔墙有耳,关于我和王桦森的事情慢慢在镇上也传开了。那时候,即使我回南山,他们表面上不说啥,背地里会骂我心里有病才会喜欢男人,像继母一样说我是个变态。
奶奶当然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这样,她那时拉着我要带我去看病,我和她说我没有病,她就拉着我的手一直哭一直哭。
第35章 日斜吾事毕,一笑向杯盘(上)
在回阳朔的高铁上,外面不知道何时落了雨,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直到列车停留在阳朔,广播提醒我到站了。
我背着包出了站,然后我爸接我直接去了阳朔的殡仪馆。阿途的遗体,还在殡仪馆里放着。上午十一点,我们在殡仪馆和阿途作了简单地告别仪式,遗体整容师为阿途入殓,然后没过多久,殡仪馆将装着阿途的骨灰盒交给他的家人,阿途妈妈抱着他的骨灰盒俨然哭成了泪人,脚都已经站不住了,腿一直向着地面瘫软,需要人扶着她才勉强不倒地。
因为接下来要举行葬礼的缘故,我和我爸作为家族里的人需要帮忙,所以我们回了南山的家里。
这晚我和我爸还有奶奶坐在一起吃晚饭,奶奶大概也是因为这件事心情不好,饭怎么也吃不下去:“好好的一个孩子,说走就走了,他奶奶的眼睛都快哭瞎了。”我爸听着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国强夫妇两个也难受死了。”只有我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