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寻梦】（1）置之死地而后生（第1 / 4页）

整个公司沸沸扬扬起来。

在唾沫淹死人之前，季思棉得到欧阳稚的力挺，掌握了舆论的A面。

舆论的B面观点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切都是郑凡的错。

于是，在唐青悠完成交接离开北海艺术基地之前，掌握了南山大剧院技术命脉的郑凡，就先一步离开了。

郑凡妻子上门哭求欧阳稚收回成命，跑节目中心质问季思棉，领了一个响亮的巴掌仓皇而去。关于这个第三者插足的故事到此完结，再无续篇。

唐青悠既然拿定了去意，也就开始思考自己究竟要去哪里，要做点什么，从美国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同费栋商量了各种发展的可能性，最后确实自己把几乎所有的可能性都掐死在了萌芽状态。

可能人在局中，是无法清醒思考的。

明岚若有所思的一句“要不，置之死地而后生？”让唐青悠确定了方向。她索性先不去考虑归途，直接写了张辞呈，走了一圈人事流程，重获了自由身。

唐青悠递交辞呈的时候，正是南北院线新一轮任命书下达的时候，任泰初卸任南山大剧院总经理，挂了个执行董事的虚衔，欧阳稚升任南山大剧院总经理，然后便是神来的一笔——苟靓被任命为北海艺术基地总经理，与欧阳稚平行。

不明真相的群众以为唐青悠是因为不想兜了一圈又落到苟靓手掌心里任她拿捏所以愤而辞职，连欧阳稚都以为她是提前得到风声所以先下手为强的，还关心了一句：“要不你调回剧院？”

唐青悠离职前最后一天，杨妙颜带着艺术基地全体工作人员跟她吃了个惯例的散伙饭。席间，唯有倪焕尔的酒杯碰的那一下，最是沉重。

告别仪式到了最后环节，唐青悠做离职感言，重点只有一句：“我觉得过去的两年，就跟做了一个梦似的，一晃而过。”

唐青悠婉拒了，没做任何解释，到了这一刻，一切对她而言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人相信唐青悠是裸辞，连陈大力都跑来偷偷打听：“唐总这是要上哪儿高就呢？”

唐青悠的摇头在对方看来是故作神秘。但大家毕竟业余八卦的，没有继续追查下去的能耐。问不出所以然就各自算了。

几乎同一时间，郑凡也离职了。

这一次根本不需付萍来传送八卦，唐青悠直接目睹了事件的爆发——居然是因为郑凡的妻子上门闹了一场，直接到大剧院办公区敲锣打鼓，把郑凡手机里跟季思棉的暧昧短信给众人展示了一圈。